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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 豪言夺魁


更新时间:2025年07月28日  作者:想见江南  分类: 仙侠 | 修真文明 | 想见江南 | 我以科举证长生 
雨过初霁,雍安城郡学外广场水洼犹新,碧瓦红墙之下,草木渐霜。

郡试前日,正是入场互保之时。

薛向同孟德、魏文道、陆为民、周梦雨五人缓步至考棚验身份处,五人皆着玄青书生衣,神色从容,立姿有度。

核验的主事之人乃是沧澜学宫所派,年近半百,极严谨,照册一一验核生籍、户报、字卷往届记录。

且要核生辰八字、笔迹旧卷,并当场滴血于“青照石”上,石面微光流动,印出生平文书册录、官籍,丝毫不差。

待五人皆验毕,一名长脸书办起身拱手,唤来一名青衣侍者,将五枚“考戒”呈上。

戒圆如螺,通体黑玉,内嵌白砂玉文,隐隐浮现“礼”“义”“仁”“信”四篆。

署吏正色道,“此戒乃学宫所制,名曰‘文箓戒’,验身、记名、呈绩、藏物四用兼备。

一旦嵌入手指,则不能取下,毁坏,唯考期满,方由官方解印。

凡入场起,饮食笔墨、卷轴油灯,皆纳戒中储纳。

文卷成后,亦由此戒收入,不得有误。”

薛向取过一枚,在指上套了,旋即便觉手指微热,那黑玉一触肌肤便化为一道清光,如水入肌,指尖微烫,不痛,却极沉实。

念头一动,竟能沉入文箓戒中。

诸人相顾一笑,皆觉神异。

五人退出核验处,行至考棚外,立时遇见不少熟人,自少不得招呼一番。

众人正热络交流,忽地尘起风腾,蹄声如雷。

十余辆朱轮雕车缓缓驶来,车盖之上皆饰有不同造型的金纹白纻,象征各家门第。

车前随行十数名扈从,各执长笏与封册,步伐整齐。

为首一车,车帘半掀,可见内中一名少年,面如玉璧,着紫裳缀金,胸前绣“翰林四宝”纹饰——乃是雍南沈氏之孙,沈安笙。

人群议论纷纷。

“那便是沈家之孙?听说此君幼时,便名动州郡,游学西京,去年便中郡试第一,自言无意于科道,是被家中逼迫前来。其人曾放话,考绩非前三名不取。”

“旁边那车,是楼家的吧?楼长青今年也来考,传言此君十岁便入秘地,能诗、善策,世家中数得上号的‘大才’。”

“那不是宁家的宁千军?之前在牡丹会闹了点笑话,如今倒是一脸风轻云淡,又来赶考……”

数车过处,考棚外负责维持秩序的主事,竟远远迎上前去,周遭围观的名媛淑女们尽皆异色,议论蜂起。

薛向目光微凝,孟德则低声道,“太不公平了,这些荫生,哪个不是家族训导,天赋异禀,一个个冒出来,也就罢了。

偏要一起冒出来,从咱碗中夺食。”

魏文道淡淡一笑,“荫生又如何?薛兄前日不也抵的宁千军甘拜下风?

此辈有才不假,但多数是族中为其造势,鼓吹声名,咱们拭目以待。”

然而,更让人瞩目的,却是那荫生车队之后,紧跟而来的另一路队伍。

那是数十名服色各异的考生,皆容貌清奇,肤色雪白,耳尖或眼狭,身形纤瘦挺拔,眼中带一丝不同寻常的静寂之气。

他们步履整齐,却无声无息。

“妖族来了。”

一人低语。

“皆是雍北雪岭、苍梧林泽旧部落中化形者。虽为异族,但被征服已有三千余年,已通文礼,族中读书妖类,被册入儒籍。”

“听说他们还有额外加分,一加十多分,若文试不弱,极易入榜,是朝廷‘广纳异族’之意。”

“呸,何来公平?”

薛向人都傻了,都到这个世界了,还有少民加分?

只见那群妖族皆垂眉束发,腰佩简策,其中一人,古寂冷静,似山中百年之狐,沉静如雪。

孟德低声,“此君大号凌雪衣,苍梧狐族化形者,曾求学于沧澜学宫,深得学主亲授,是妖族中的翘楚。”

陆为民眉头微蹙,“都怪桐江学派,若不是他们搞什么性灵说,洪易前辈在位时,践行圣人的有教无类之道,哪里来的女荫官,又哪里来的妖族儒生。

仕途一道,已经够拥塞了,这不是无端增加我们这些人的难度么。”

就在这时,忽闻马蹄破风声,蹄音疾骤如鼓,踏碎尘土。

众人循声望去。

尘烟之中,一人驾驭朱车奔如箭矢,自荫生队伍中奔出。

骑者身披月纹红披风,束发戴冠,腰佩两轴玉简,正是宁家世子,宁千军。

他人在马上,却未急于停歇,反而猛然提缰勒马,冲至薛向面前猛然一收!

那马前蹄高扬,铁蹄半空,仿若怒龙乍起。

尘沙翻飞,众人齐齐退避,生怕被这匹烈马撞个正着。

只薛向一人,站定如松,面不改色。

他眼睑微垂,似在听风。

宁千军纵马当面,居高临下,嘴角勾出一丝讥笑,猛地高声道,

“列位同年、前辈在上,宁某有言,今日必须说!”

他声如霹雳,立在风中,引得四周皆动。

就连道旁低声私语的名媛淑女们,也尽数止了话头,朝他望来。

“想来诸位听闻过,我与薛向争锋。

诸君皆以为宁某是技不如人,故而避退,传言谬矣。

宁某是不想将绝妙词章,浪费在一次雅集。

薛向,你前日不是对宁某放言,要夺这郡试魁首么?

宁某不敢妄言魁首之位,却也绝不惧你。

咱们科场上见真章,你敢是不敢?”

前日,宁千军被薛向用“退出郡试”做彩头,吓退。

回到家中,是越想越气,自觉人设崩塌,名声扫地。

今日这一出,自是他蓄谋已久才弄出的。

“好个无耻小人。”

孟德冷声骂道,以他对薛向的了解,绝不可能说出这般自大无脑言论。

宁千军此番,算是没脏水硬泼。

当此之时,薛向并无辩解的余地。

一旦辩解,被当作敢说不敢认不说,还会被人小视,简直是无解难题。

毕竟,此招对别人不好使,对薛向可是一用一个灵。

因为,旁人没薛向那么大的名声,便是说了“夺魁”,也会被当玩笑话。

可换作薛向,即便他没说,旁人也会认为他确实说了。

宁千军加大音量,“宁某非刻薄小人,只是听闻此言,愤愤难平。

薛向,你自己说,这郡试魁首,你有何本事拿?”

说罢他抽出腰间玉简,猛然甩开,随风一振,黑字银书,于空中飘飘然,

“《元和志》有言,王者择士,以德以文。

你是何德?何文?

我宁千军虽资愚钝,也知荫生之中,俊杰无数!

沈安笙兄,自七岁通《诗三百》、九岁习《正言》,十四岁便名动州郡,才气过人。

楼长青兄,十六而成甲策文,连破三关,所出论著已由西台印送五经局校订。

更不说妖族白雪衣,化形才五年,已能作策五篇,皆能破经中之义、通兵书之法!

你薛向,虽有声名,但何以敢言必夺魁首?”

他语气愈发尖厉,一步步下马,步步逼近。

“听说你做了些名篇,也曾文光冲霄,办了份《云间消息》,便自觉天才绝艳?

那都是过去,科场争胜,凭的是寸心文章,不是炫技诗词。

你诳言夺魁,不只是争名,更是辱人。

辱荫生之名、辱妖族之礼、辱天下文道之纲常!”

四方哗然。

先是些年轻荫生面色不善,继而凌雪衣自妖族车队缓步而出,他面容白净,眸光幽沉,袖上绣有符文雪狐之纹。

他缓行至薛向身前,未语,气势已然如山,开口,声音平静,却透出细密寒意,“阁下若言魁首在握,便请自证于卷上。

若不能,阁下之言,便是亵渎。

亵渎文气,亵渎道法。”

“薛朋友,我也敬你大名,倘若魁首非你所得,又该如何?”

楼长青自不远处缓步而来,一身素衣青冠,缓缓开口,语气平静如流水,“楼某不喜争名,当此之时,也不愿让人。

只一事,我须明言。

世间有三种人最不堪,

第一种,才不胜名;

第二种,声不由行;

第三种,未试先夸。

阁下自省,属哪一类?”

“说得好。”

沈安笙轻轻鼓掌,他衣冠胜雪,英俊不凡,一袭青袍,有绝伦之姿,行至近前,平静地看着薛向,“薛兄不识得荫生,也未去过秘地,不知世家底蕴。

道此狂语悖论,我可以原谅,只要你收回诳言,沈某愿就此揭过。”

薛向立于众目之下,自始至终未动半步。

他身着布衫,衣带无金,无印无章,一双手负于身后,眼中似无波澜。

宁千军、楼长青、凌雪衣、沈安笙之言,句句带火,声声含刃,换作旁人早已心虚焦躁,或羞或怒。

可他只是微微抬眸。

目光扫过面前三人,一一掠过,不作停留,最终落向考棚尽头,远处春风吹动的杏花树上。

他淡淡问了句,

“杏花落了?”

宁千军顿时脸色铁青,“装神弄鬼!”

薛向这才回头,语声极轻,仿佛怕惊了花枝,“薛某是来考试的,考试想得第一,算什么过错?”

他懒得解释宁千军的污蔑。

霎时,全场死寂,继而议论如潮水般席卷。

“是啊,谁考试不想得第一?”

“谁不想夺魁,薛向就是说出来,也不算什么罪过。”

“这帮荫生太狂了,意思是只能他们的人夺魁,薛兄夺魁就不行?”

荫生和妖族,毕竟只占少数,议论一起,宁千军掀起的风潮,立时被覆灭。

就在这时,薛向不疾不徐道,“此次郡试魁首,薛某要定了。

若要问凭什么,无他,只因——我来了。”

旗袍小姐说过,出名要趁早;含谷老人在笔记中也说了,天下英才多如过江之鲫,科道争锋,有才名不显者,蠢之极矣。

薛向一句话出,一如静水落石,砸入众人心中。

考棚西南角,有一处悬空小楼,名曰“鹤楼”。

因其楼居高峻,得天光与山色最盛,又临近考棚,常为名流雅士、师长长辈所驻足之地,静观学子风采。

这几日,生意正盛。

三楼听雨居,摆着一张乌木短几,窗扉洞开,山风送酒香。

此间视野开阔,正能瞧见考棚外的动静儿。

一位三十几许的中年人正侧倚栏边,端着酒杯,神情慵懒而含笑,注视着正放豪言的薛向。

他的双眼极好看,黑白分明,潋滟中似常藏几分戏谑,却不令人讨厌,反生亲切。

此君不是别人,正是薛向的好师兄、第七院院尊,云梦掌印寺掌印谢海涯。

在他不远处,一名女子也倚在栏杆边上,望着考棚外的热闹。

女子着一件玄色绣金外袍,腰间绛带系书囊,长发随意绾起,却有说不出的从容飒然。

肤色雪白,唇若丹砂,气质既非寻常闺阁之柔,却也无朝堂女官的冷硬,更近于山林之间、书院之外,独行之人。

此女大号宋庭芳,正是桐江学派大先生柳凤池之女,沧澜州观风司司尊,薛向和谢海涯的便宜师伯。

军饷案收尾,若非宋庭芳出手,薛向的结局不会这般好。

此番聚会,却是谢海涯张罗的,倒非是为了薛向的事,而是为了他自己的前程。

他调任云梦城一年半,主管第七院。

这短短一年半来,云梦城商事繁荣,利税猛增,尤其是绥阳渡的发展,俨然成了云梦城,乃至迦南郡的一大标杆。

虽说薛向居功至伟,但他作为主管院尊,分润到的功劳非小。

桐江学派注意到这一点,代他运作,已经有了眉目。

但具体运作方向,调任何处,还得由宋庭芳做主。

谢海涯并不愿意见这位便宜师伯,除了宋师伯为人冰冰凉凉外,更重要的是,两人年纪和辈分倒挂。

宋庭芳未及而立,他已年近不惑,偏偏要唤宋庭芳作师伯。

如今,礼下于人,他也只能忍耐。

本来,谢海涯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突破口,忽然想到了郡考,想到了今日是验明正身的日子,便将聚会地点,定到了此处。

未料,薛向果然弄出了动静,倒让他和满庭芳有了共同话题,不至于陷入尬聊。

“这小子是越来越张狂,还是《凡间》说得好啊,子系中山狼,得志便猖狂,是真狂啊。”

谢海涯忍不住大笑出声。

他犹记得,薛向初见,在自己门前玩谢门立雪的模样,不由得暗暗感叹,薛向这货真是能软能硬,能屈能伸,简直是仕途圣体。

“听着不像是讥讽,倒像是表扬。”

宋庭芳瞥了一眼,考棚外将散的人潮。

谢海涯笑容更深,眼中泛起淡淡的温意,“薛向这小子,哪天要是不折腾了,我倒是奇怪了。

不瞒您说,我还真问过他,怎的到哪儿都能折腾出风浪。

师伯您猜这小子怎么说?”

“说!”

宋庭芳俊眉挑起。

谢海涯无语,只能怏怏道,“这小子说了,缘由有二。

一,不折腾的官人,注定按部就班,而按部就班就意味着平庸一生。

他宁愿遇风波而没,也不愿庸碌一生。”

“有点意思,那二呢?”

“第二条理由,就接近玩笑了。”

“有完没完,婆婆妈妈。”

“是是,这小子还说,他总感觉自己的人生像是一本画本传奇的主角,如果自己的人生没有波折,就没有精彩,没有精彩,哪里来的读者?”

“嘶。”

宋庭芳掩嘴,迅速恢复正色,“还真是个妙人。不过,这回的魁首,注定与他无缘。”

谢海涯手中酒杯倏然一顿,盯着她的眼睛,带着一丝凝色,

“师伯也觉得他比不过沈南笙、楼长青、凌雪衣?

宋庭芳眉目不动,仍不说话,只用指尖轻轻敲了敲茶盏。

那节奏,像极了礼乐祭文的起拍。

谢海涯眉头轻蹙,许久,放下杯盏,坐直了身子,盯着她的背影,沉声道,

“还请师伯明示。”

宋庭芳倏然起身,背对着他,望着窗外霞光一点点隐去,语声低到只有风能听清,“他太明亮了。”

“明亮到,遮蔽了别人的光芒,而郡试,也是别人要大放光芒的荣耀时刻。”

谢海涯怔住,脸色终于沉下几分,依旧不明就里,还待再问,宋庭芳往北边努了努饱满的红唇。

谢海涯凝目看去,看见两道身影也倚在栏杆外,望着外面的热闹。

那处是山海居酒楼,那两道身影,他有些熟悉,却叫不住名字。

他才想问宋庭芳,却已不见了宋庭芳的身影,只听一道声音传入耳来,“你的事儿,我会放在心上。

薛向的事儿,你还不够资格过问。

赶紧回云梦去,这个当口,你自己的差事别出纰漏。

否则,到时候,我也帮不得你。”

谢海涯默然,再回头看山海居那边,那几人已经返身回了室内。

山海居顶级雅间内,红泥小火炉上,银灰茶鼎正沸,案上铺开一幅雁白古卷,朱笔数支静卧于鎏金笔格之中。

屋中两人对坐。

一位身着白色儒袍,年约五旬,面如削瓜,神情肃冷,正是此次雍安郡试主考之一的徐长缨。

另一人着海青法衣,双鬓微霜,佩一方羊脂玉符,正是代表沧澜州州伯前来“监试”的贵人王宗靖。

案上茶色轻浮,烛光摇曳,正照得王宗靖眉宇斜影,半明半暗,隐有森然之意。

“瞧见没有,寒门素户出来的就是这等货色,岂能让他们得势?如今朝堂不靖,到处嚷嚷着变法,不就是这些素户出身的家伙闹出来的动静么?”

王宗靖不看窗外,只垂眼抚指案几。

徐长缨神情未动,端茶抿了一口,道,“云梦薛向近日风头极盛,以他的才名,他真夺魁,也不奇怪。”

王宗靖冷冷一笑,道,“圣人云,有教无类。可我却说,大治之世,不可无门第规矩。

这一届若再让平民夺魁,试问我等荫生子弟,如何服气?天下文风,岂不乱矣?”

徐长缨微一点头,“但科道争胜,各凭本事,你我便是再属意谁,又能何为?

王兄,若是有什么偏门要走,恕徐某不能奉陪。”

王宗靖道,“王某岂会做有违王法之事,只需如此,如此……”

窗外,杏花风起,尘沙未定。

而堂内红烛,无声跳动。

豪言过后,薛向辞别孟德等人,独自归去。

才走过一条街,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跟行。

他转到一处街角,那人竟主动走上前来,斗篷遮身,斗笠遮面。

“薛郎君,随我来。”

薛向一惊,是魏夫人。

这当口,他真不愿跟魏夫人会面,但又不忍拂她美意。

两人一前一后,行至南郊,一座旧桥边。

旧桥是青石砌就,两侧垂杨掩映。

桥下溪水潺潺,偶有碎石激起白浪,月光洒落其上,碎银般粼粼闪动。

风自林间穿出,吹动枝头,也吹皱一池清光。

魏夫人解下斗笠,露出一张明媚逼人的脸,她今日未施浓妆,发髻松束,只簪一枝银杏玉簪。

那玉簪在月下闪着冷光,映得她眉眼温柔又疏淡。

“师母叫我何事?”

“我听见传闻,今次魁首会在荫生中诞生,消息源确定。适才见薛郎君豪言,我恐将来事难成,郎君落寞。”

薛向默然,他真没想到还没开考,就有人玩内定那一套。

若是凭实力,他自信不输任何人。

可若有人弄鬼,还真就麻烦了。

“多谢师母提醒。”

薛向拱手行礼。

“你我之间,何必言谢。”

魏夫人从袖口滑出一根玉箫,递给薛向。

薛向接过玉箫,仔细打量,便见箫长七节,通体碧玉,通透温润,月光照上去,如一泓凝住的春水。

唯箫口处,并非玉制,而是一截粗梨木,梨木还有几分眼熟,跟昨天雨伞的伞柄有几分像,像是伞柄镂空改制的,和箫身并不相配。

“家父常说,箫能助运,薛郎君大考在即,无以为助,新制一柄箫管,为郎君讨个好意头。”

魏夫人敛眉道,“郎君不妨试试。”

“我并不擅此道。”

“试试无妨,沾个好意头也好。”

薛向持箫唇边,轻轻吹送,声音乌哑,鼻尖竟嗅到淡淡海水的味道。

魏夫人面红如醉,接过玉箫,“看来没做好,音质不对,我再改改。

祝薛郎君考运大行,必定登科。”

言罢,一旋身,罩上斗篷、斗笠,快步去了,脚步竟有些慌乱。

薛向莫名其妙,完全不知这是干什么,便是勾引,也不该这般草草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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